感謝朋友的靈感w

雖然是想呼應一下遊戲時事(?),但寫出來就是個純放閃的沒營養短篇 (靠

配角們依舊瘋狂佔版打醬油

連連般若交往中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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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尋常午後,一目連罕見地主動找上安倍晴明,在書房臨摹字帖的陰陽師見到撥開珠簾的竟是風神大人,著實吃了一驚。

 

  「什麼風把您吹來啦?」

 

  就算一目連擺擺手示意不用招待,晴明仍是遣小紙人去泡茶,稍微收拾一下桌面,再請一目連坐下。

 

  這風神大人可是晴明不遠千里從深山裡的小神社請出來的,自是怠慢不得。一目連對那片土地有著深深的愚忠,晴明不忍這樣一個美好的神明就此埋葬在不見經傳的小村落,苦勸良久,始將他請下山。

 

  晴明懂得一目連並不是會特地找自己話家常的個性,便在短暫寒暄後切入核心:「一目連大人,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晴明大人,我見到一個可能發生的未來。」

 

  「什麼?是天災嗎?」

 

  「不是什麼大事。」一目連微微苦笑,雙手手指有些侷促地絞著,頓了半晌才道:「我的妖力即將減弱。」

 

  晴明愣了愣,張嘴欲言卻馬上被一目連打斷。

 

  「或許是因為神力與妖力本就互相排斥,也或許是遲來的天譴,更有可能是……有我所無法觸碰的、更高階的存在正在干涉這件事。」

 

  「那……該怎麼做?有辦法補救嗎?」

 

  「順應自然,便是最好的。」

 

  一目連看著桌上茶水映出來的倒影,被妖氣籠罩的右眼、額間的妖紋以及與記憶中肖似卻又不復往昔的長白髮,曾經的神祇身分讓一目連明白,努力或許不是徒勞,但有些事也只能聽天由命。

 

  「若是到了我的妖力大不如前、無法完善守護大家的那天,我願意將一線出戰的位置讓出來。還請晴明大人在日後守備、戰鬥、討伐妖怪等方面,另行尋覓更恰當的式神。」

 

  還有想保護的子民,也還有想守護的同伴,但這樣的一個心願,或許早已獻祭給他無法明白的算計與鬥爭。

 

  「那您呢?」

 

  「順著自然之理消亡,被歷史遺忘……再度化作一個簡單的故事吧。」

 

  窗外冉冉升起一股輕煙,晴明的手一顫,一隻筆掉在桌上。

 

 

  縱使一目連囑咐陰陽師先別將這件事張揚出去,免得造成恐慌,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約莫過了半日,寮裡上至大天狗、下至靈智未開的小妖都知道「風神大人的力量即將步向衰弱」一事。

 

  謠言可畏,甚至從疑問變成了肯定句。

 

  一目連尚未知曉謠言已傳的滿寮皆知,午後的他本要和神龍去附近的山林繞繞,卻在出了院子就被小妖們團團圍住。

 

  「一目連大人您還好嗎?身體有沒有不適?」

 

  「我用鱗粉做了一些安神助眠的薰香,一目連大人拿去用吧!」

 

  「啊……?」

 

  一目連歪歪頭,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眼角餘光卻瞄見一個龐然大物來勢洶洶。心隨意轉,一目連毫不猶豫地抬手召來風護住這群小妖,自己卻被山蛙撞個滿懷,直直被撲倒在地上。

 

  風會自然形成保護層護著自己,摔在地上不疼,只是有點暈,卻聽見小妖們驚慌地哭成一團。

 

  「山兔你要把山蛙管好啊!怎麼把一目連大人撞傷了!」

 

  「一目連大人真的、真的變弱啦……」

 

  「螢草呢!螢草快來啊!」

 

  「不能喊螢草啦!現在一目連大人叮不得!」

 

  「那個……」一目連撐著地面坐起身,看著群情激憤的妖怪們,終於明白他們誤會了什麼,試著解釋道:「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人類太可惡了!一次又一次傷害一目連大人!」

 

  山兔躍上山蛙的背,跳起氣勢十足的兔子舞,有如地動山搖,震得屋瓦顫動、鳥居傾斜、楓如雪落,瞬間鼓動全場的妖怪們,團團圍住一目連,大有誓死捍衛到底的氣魄,而一目連的聲音徹底被淹沒在這片喧囂中。

 

  「這次由我們來保護一目連大人!」

 

  「由我們來守護一目連大人!」

 

  「守護一目連大人!」

 

  「呃……」

 

  一目連傻楞楞地看著小妖們慷慨激昂的模樣,終於忍不住笑了。

 

 

  最後是一目連費了好些唇舌才中止這場可愛的暴動,看著小妖們又哭又笑的抱成一團,內心不由升起一股感慨。在寮裡轉了一圈不見陰陽師,瞥見到在廊下看顧孩子們的姑獲鳥,便走上前問了。

 

  「晴明大人和大天狗大人前往御靈之境了。」

 

  一目連一聽很是錯愕,那裏是陰陽師才知道的秘境,擁有豐富的資源但也極其凶險,他時常以守護者的身分一同前往,晴明大人總是說,唯有他才能護得隊伍周全。

 

  姑獲鳥彷彿讀出了一目連的心緒,淡淡說道:「晴明大人只是想試著不去依賴您,並非捨棄,請您不要多想。」

 

  「……」

 

  「孩子們都跟我說了,我也由衷希望那個未來只是您的恍然一夢。雖然不能隨侍晴明大人左右,但做為大家的後盾在寮裡保護這些孩子,我覺得……已經很幸福了。」

 

  一目連沉思片刻,最終向姑獲鳥點頭致謝,他看見半掩在帽沿下的俏麗面容露出一絲放心的微笑。

 

  這甚囂塵上的流言,想必般若也聽到了吧?

 

* 

 

  般若今天一早就被陰陽師遣去執行村民的委派,實在是一目連昨夜與晴明聊得太晚,月上枝頭才回到房裡,醒來時只剩被窩的餘溫,無暇與他明說……不,一目連也不想為自己開解,分明是這種事不知該從何起頭。

 

  無論是人、是神、是妖,要承認自己實力不如以往,都是一件很難受的事。

 

  算算時間,般若也該回到寮裡了。一目連在寮裡前前後後兜轉幾圈,卻連般若的氣息也尋不到,只得頂著滿頭納悶去詢問在櫻樹下吃點心的姑娘們。

 

  「吸血姬、鴆,般若沒有跟妳們一起回來嗎?」記得般若這回的隊友是她們,晴明大人特別編制的猙小隊。

 

  「唔,般若他……」

 

  一目連看出了鴆眼底的擔心和猶豫,苦笑著說:「妳們也聽到了吧?關於我的力量即將衰退的事,那只是一個有可能發生的未來。」

 

  鴆乖乖點頭,又道:「般若聽到之後很生氣……」

 

  「沒有傷到人吧?」

 

  「般若氣到把石桌劈了,拆了三座鳥居,打斷一排梁柱。」吸血姬指了指不遠處有如藝術造景的斷垣殘壁,表情倒是一臉淡然,「般若的狂暴狀態嚇壞一堆小妖,他說他去山林裡靜一靜再回來。」

 

  一目連就喜歡吸血姬這憨直的個性,道了聲謝,匆匆前往京都近郊的山去尋那隻惡鬼。

 

  看著一目連遠去的身影,鴆轉頭看向吸血姬的表情滿是無奈,說道:「你怎麼跟一目連大人說得這麼明白?這顯得我們像在告狀。」

 

  「一目連大人不就喜歡般若這性子嗎?」吸血姬一臉不解。

 

  「啊……說的也是。」

 

 

  輕佻向來是般若給人的第一印象,但一目連明白般若只是習慣用這樣的表象包裝自己,藏於其下的妒恨之心一但觸動便會發狂──比如現在。

 

  比氣息更明顯的是倒成一排的樹,這回還算般若有克制了,自從成了安倍晴明的式神,般若對人類的敵意消減不少,也不再因為有趣而去屠戮人類。旁人還以為這是般若的戾氣在陰陽師的教化下漸漸淡化之故,卻不知此實為般若想和一目連相攜到老的妥協。

 

  循著這有如天災橫越過的指標,一目連終於在山道盡頭發現悶悶不樂的般若,背對著自己坐在石上,眺望遠處的都城,聽見腳步聲也不回頭。

 

  「又有什麼事不開心了?」

 

  一目連慢慢走上前與般若並肩同坐,又張臂攬住纖瘦的戀人,看著眉眼間那尚未消散的、發狂過的痕跡,有些心疼。

 

  「……明知故問。」

 

  「那只是有可能發生的事,作不得準,你也別太……」

 

  「你都不生氣嗎?」般若突然氣勢洶洶地轉頭,發紅的雙眼閃著無以名狀的憤怒,道出聲聲質問:「你為人類做了多少?人類有所求時毫不猶豫地利用你,事成之後便將你扔在一旁,人類到底哪裡好?讓你一再作賤自己?你是一目連!你是風神!你可不是人類手中的玩具!」

 

  一目連為這番話遲了數秒的思考,般若見他不答,怒氣更甚。

 

  「人類將你捧在至高點,不過是貪圖你的力量,人類為了滿足一己之私慾,他們什麼都幹得出來!」

 

  「般若你……」

 

  「所以我說溫柔果然是最沒用的東西──」

 

  止住般若未出口的話是一目連的一個吻,來得倉促,卻很深沉。

 

  般若整個懵了,剛剛要說什麼來著?風神大人您這是犯規吧?不過……這臉怎麼偏就生得如此好看……

 

  一目連輕柔地捧著般若的臉蛋,手掌繞過後腦,指尖插入髮隙,細細地啃咬對方的唇,感覺到惡鬼那高漲的怨氣逐漸軟化,布於眼角的狂化痕跡慢慢退去,繼而染上一層潮紅,生澀而笨拙地回應著他的吻。

 

  直至良久才分開。

 

  「你說溫柔無用。」看著般若把臉埋在自己懷中,抱得死緊的力道和發紅的耳根讓一目連覺得這小傢伙真得是說不出的可愛,笑著說道:「可是溫柔讓我有了你啊。」

 

  「……哼。」

 

  般若在心裡暗罵定是寮裡那些渾蛋帶壞他的一目連大人,卻又壓抑不住心頭泛起那一絲絲的甜。貪婪地嗅著一目連身上的香氣,至少比起那些該死的人類,般若可以大方地說一目連是屬於他的。

 

  「吶……我們回去吧。」

 

  般若不作聲,卻順從地任由一目連牽起他的手,踏上返家之途。

 

 (完)

 

 

-------------------後記-------------------

 

然後沒有了。

我就只是想寫放閃那句,結果就爆了3000字出來

覺得這CP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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