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毫無重點的一段 (爆

 

整個第二章(長生劫12~?)都是發生在寮裡的故事,如果沒有迸出其他靈感的話,大約再3段左右結束吧?

重大劇情推展要等到第三章。

目前連若的關係明顯是連連在上而般若在下,之後還要一些事件製造出衝突,才會讓兩人在愛情中的地位趨近於對等。

 

不過小媳婦般若還是豪可愛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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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目連和般若展開同居生活的第一天,小倆口用畢午膳後就攜手前往般若的寢室,打算將般若的生活用品收拾一番,悉數搬到一目連落腳的院子裡。

 

  當時一目連不聲不響地回來,寮裡的妖怪們直到今天才從晴明口中得知風神大人回寮。極具人望的一目連剛踏下青石拱橋、來到妖怪聚集的櫻樹下,就被一擁而上的小妖怪們團團圍住。

 

  「是一目連大人!」

 

  「一目連大人,歡迎回來!」

 

  僅是這樣此起彼落的熱情招呼聲,就讓般若蹙緊了眉,然而還沒來得及發作,耳邊傳來「碰!」的一聲巨響,被山兔駕著的巨大山蛙擠開,後頭又跟著童女、座敷童子等小妖,就連以津真天這種生性害羞的妖怪都從櫻樹後探出一顆頭在偷看,所有妖怪臉上都漾著發自內心而起的高興表情。

 

  般若發出一聲小小聲的「嘖」,被小妖怪嘰嘰喳喳的音量蓋過去了。

 

  「一目連大人要說故事給我們聽嗎?」山兔抖著兔耳,大大的眼睛閃耀著期待。

 

  「啊……抱歉,我還有一點事要忙。」

 

  看著一目連露出歉然的神情,般若頓時生出滿滿的不是滋味。居上位的一目連完全沒有道歉的必要,會如此而為僅是因為習慣──因為沒能達成請託而生的愧疚感。

 

  「那、那明天呢?」

 

  「一目連大人這次會待上多久啊?」

 

  「晴明大人真壞,老是讓一目連大人在外頭奔波!」

 

  啊啊……他們都不知道一目連並非晴明的式神。般若微微垂下眼皮,好似得到某種形式上的勝利,勾起一抹淺淺的笑,踏步向前,伸手抓住山兔的長耳朵,將小姑娘從山蛙背上提起來。

 

  「一目連大人往後的時間都被我預約囉,你們想聽故事就去找青行燈吧。」

 

  「哇啊──!放、放我下來!」

 

  山兔從尋常野兔開啟靈智、習得人語、化作人形,也不過數十載的光陰,還保留著大半兔子的習性。耳朵被般若這樣一抓,頓時想起被狩獵的恐懼感,哇哇大哭起來。

 

  「般若,別欺負山兔了,快把人家放下來。」雖是指責,一目連的語氣卻是藏不住的溺愛。

 

  「玩玩而已,又不是真的要打野味。」

 

  般若吐吐舌頭,將山兔擱回山蛙背上,胡亂搓了小兔子的腦袋一把,又用眼神逼退那些圍著一目連的小妖怪,直到周圍都淨空了,這才大大方方挽起戀人的手臂,半強迫地跩著風神離開櫻樹下。。

 

  山兔被這一嚇,在山蛙背上縮成一顆球,哭慘了,一群小妖圍在旁邊著急。幸而跳跳一家路過,對小動物很有一套的跳跳妹妹對著小兔子拍拍摸摸,不一會兒就讓山兔止住眼淚,庭園又恢復一派和樂的氣象。

 

  雖然因般若的舉動而得以脫身,一目連仍不時回頭望,直到離開庭院,走過湖上的拱橋,來到晴明寮中的另一個區域,透過風聽見跳跳妹妹將山兔哄得破涕為笑,才鬆了一口氣。這個反應終於讓般若不滿了,抽回挽著一目連臂膀的手,腳步一滯,從原本的並肩變成落後一步。

 

  「您這麼關心的話,就自個兒回去看啊!」

 

  「欸……?別吃醋啊。畢竟同住在寮中,還是和大家好好相處才是。」

 

  一目連靠近些許,想牽般若的手,後者卻不領情,袖子一甩就把一目連的手拍飛。

 

  「那些弱小的妖怪之所以會聚集在這裡,也只是為了得到陰陽師的庇護吧,我稍微作弄一下他們也不行?又不是真的要宰了他們。」

 

  「但你也不必……」

 

  「如果他們真的對我感到憤怒,就用盡全力來反抗啊!總是奢望有更強大的妖怪或神明來保護,不為自己的弱小負責,就跟人類一樣!」

 

   一目連聞言先是一愣,而後苦笑著說:「你這樣講也沒錯,妖界的生態正是如此殘酷,我亦深陷其中。然而我之所以強大,不單單憑藉我自己的努力而成,而是許許多多的機緣促使我成為風神。從我失去右眼開始,一直到子民流散、信仰崩壞,最終神格不保,若非鄰近的荒川之主伸出援手,又連繫上晴明大人獲得更多幫助,以我自身的狀況恐怕只能在破敗的神社裡面等死。神明消亡這種事,千百年來在天地間發生過不知幾回,而我卻能以另一種形式生存下來,還遇見了你。說到底,我也算是幸運的吧。」

 

  般若怔怔地聽完,不再拒絕一目連伸出來的手,臉頰傳來指尖的熱度,一目連的撫觸就像風那樣溫柔。

 

  「晴明大人的寮是世上少有的好地方,能讓無歸屬的弱小妖怪安身樂居,施以教化。就算人事有更迭聚散,感情仍是恆久不變的,待得『安倍晴明』百年之後,由他樹立的規則、牽起的緣分仍然會長存在因為他而改變的妖怪心中。」

 

  面對一目連這番帶著宿命論的傷感言詞,般若一時之間無法應答,好似觸碰到些許一目連的內心,卻又被他的話語給巧妙帶過。般若知道一目連不擅長說謊,曾為神明的良知讓一目連無法欺騙他人,但隱瞞真相、將傷人的事實層層掩蓋在他的溫柔之下,或許已成習慣。

 

  「我……不喜歡聽您說這些。」

 

  「嗯?」

 

  「我不想要結束,可是……」

 

  般若不自覺地別開視線,一目連這番話挑起一些不好的回憶。對般若而言,世間所有的緣起緣滅都是一晌貪歡,悲歡離合亦如吃飯喝水,天長地久的盟誓往往撐不過十年便成雲煙。理智不斷告訴自己,或許過了幾年就對這份感情淡了,亦有可能他倆的關係出現變數而提前走到盡頭,但此時此刻,卻只願耽溺在一目連的疼愛之中。

 

  「你在害怕什麼嗎?」

 

  「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啊!您渴望長久的感情,卻忘了您想保護的人事物總能輕易地將您遺忘,您的施恩並不會得到同等的回報,只會被那些弱小的祈願者視為理所當然。一但您無法再提供庇護,他們就會拋棄您,就算有罪惡感也只是短暫的,他們可以隨時為信仰找到替代品。正如同您對我這般好,也有可能在將來某一天被我捨棄掉──」

 

  「那麼,你認為什麼樣的情感,才會永遠流傳下去?」

 

  「……當然是憎恨。」

 

  「你恨我嗎?」

 

  般若不說話了,這片癡心竟被拿來和人類的廉價信仰相提並論,又掉入一目連的陷阱之中難以辯駁,令般若惱怒地轉身想離去,一雙臂膀卻從身後攬過來,不容他掙脫。

 

  「不會結束的。」

 

  一目連沉聲說道,下巴壓在般若的頭髮上,親暱地蹭了蹭,雙手環住小傢伙的腰,緊貼的身體讓彼此能聽見對方的心跳。湊巧一陣自然的風迎面吹來,挾帶著冬日的清冷,衣衫單薄的般若本還想掙扎,卻被這風吹得縮進一目連懷中。

 

  「我們之間不會結束的。」一目連又複述一遍,能讓般若不安的理由有千百種,那就由身為戀人的自己為其一一化解,柔聲說道:「從你向我表白的那一天起,我已下定決心,我這一生,絕不負你。」

 

  「您……」般若張口欲言,發出幾聲遲疑,片刻後才拼出句子:「我這樣反反覆覆,老是為了小事生氣,您一定很困擾吧?」

 

  「難免會有磨合期啊,你是因為在乎才會生氣,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

 

  一目連笑笑地表示不成問題,加上先前幾次口角,般若漸漸明白一目連真的有用不完的耐心,也消弭了因剛才的小事件而起的不滿情緒,側過身子,半偎在一目連懷裡。

 

  「我所掛念之事,最遲在這三、五年內就會做出了結,此後打算與你相伴左右,直到你的式神契約如期消失,再帶你行遍天南地北。你我執手浪跡天涯,定是比獨自在世間闖蕩有意義。」

 

  般若一陣無語,血色的雙眸在一目連溫和的笑臉上來回搜索,想找出半分不真實的痕跡。為什麼一目連可以如此輕易地許下這種誓言?般若艱難地嚥下口水,相較自己求的只有當下的滿足,一目連居然已經想到了十年百年之後的事。

 

  「怎麼啦?在想什麼?」

 

  般若搖搖頭,問道:「您已經為了這事奔波很久了吧?」

 

  「細細數來也近百年了,最後這幾年是關鍵,容不得半分閃失,我一心難以兼顧,沒辦法好好陪你,再忍耐一下吧。」

 

  一目連揉著般若的頭髮,現在小傢伙頭上沒有佩帶面具裝飾,一頭長髮只用細長的布料紮成一束,又只穿著簡便的單衣,很有居家的味道。

 

  「對比我第一次抱還是金髮模樣的你,覺醒儀式讓你抽高不少,整個妖氣循環也沉澱下來,也算是正式步入中上階層的領域了。雖然晴明大人有時會做出讓你恨得牙癢癢的舉動,但以宏觀來看,他確實對你用上不少心思。」

 

  「哦……所以在您眼中,我也是被陰陽師馴化的妖怪嗎?」

 

  「怎麼會?晴明大人要是有這本事,就不會整天旁敲側擊想要湊合我們了。他自知治不了你,又擔心你的不滿會擴散到其他式神身上,才會在我問起你的情況時裝作毫不知情,讓我擔心他對你有偏見而冷落你,致使我每次回寮都習慣去看看你有沒有被欺負。」一目連笑著說道,又怕般若多想,連忙補充一句:「當然我會主動接近你,完完全全是依照我自己的心意,與旁人如何起鬨並無相干。」

 

  般若被這番話哄得心裡舒服了,終於收起那帶刺的妖氣,將臉埋進一目連胸口,幸福地嗅著風神大人身上的清香。而一目連也漸漸抓到和戀人相處的訣竅,每次發怒完的消火時間都會因為罪惡感變得異常乖順,風神的修長手指搓著那對尖耳朵,聽見小傢伙發出滿足的咕嚕聲,低頭就想吻上去。

 

  「那個……兩位……」

 

  「櫻!你幹嘛打斷他們啦!」

 

  「桃,你還要我們站在這裡吹冷風吹多久?湯藥都涼了。」

 

  「你可以等到他們親完嘴再出聲啊!」

 

  一目連苦笑著將視線投向不遠處,看見兩名姑娘躲在橋邊的石柱之後,粉色的衣裳和環繞的花瓣已經揭露出來者的身分。

 

  「我還以為兩位只是順道路過,莫非是來找我的?」

 

  一目連早就察覺到有其他妖怪靠近,轉身坦然面向朝自己走來的櫻花妖和桃花妖,又將般若拉到身後擋著──小傢伙顯然沒有發現兩名植物系妖怪的窺視,紅潮未退的臉龐閃過一絲慌張。一目連實在不想讓自家寶貝的失態模樣給外人看到,索性藏起來。

 

  「晴明大人說您回來了,我們本來想去您的院子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修整的地方,路經櫻樹下時被告知您往這個方向走,我們就跟上來了。」

 

  櫻花妖保持一貫的恭謹,她和桃花妖與陰陽師之間有別於式神的特殊契約關係,負責的主要工作是調配滋養藥物,以及在其他式神外出返寮後做例行性的診察。即使一目連的位階遠在她們之上,對治療師而言,風神與小妖並無差別。

 

  「若您現在方便的話,請讓我查看您的氣息流動。」

 

  一目連欣然應允,而櫻花妖輕輕托住一目連的手,雙指搭住手腕上的筋脈。探視妖氣本是大忌,卻在陰陽師的主導下成為妖怪們的日常,櫻花妖此舉建立在式神之間彼此互信之上,也算是晴明寮特有的風景之一。

 

  診察在片刻之後結束,櫻花妖抽回手,退了一步微微躬身,亦如傳統日本女子。

 

  「一目連大人的身體並無大礙,惟氣血不足、妖力無繼的問題仍在。」

 

  「老毛病了。」一目連淡淡一句帶過,似是不甚在意。

 

  「那我們就調配幾帖滋補靈氣的湯藥給您,最近氣溫變化甚鉅,下一批藥材來不及採收,還請您稍待幾日。」

 

  「無妨,我這次會待比較久,兩位姑娘可以慢來。」

 

  「為了陪小般若嗎?」桃花妖忍不住插進一句話,提起袖口掩住嘴偷笑。

 

  一目連報以一笑,算是承認了。

 

  「上回妖狐他們從九州回來,都說你們倆交往啦,還以為他在糊弄我們呢。」

 

  「嗯?妖狐說話就這麼不可信?」一目連不動聲色地反問。

 

  「妖狐那小子渾話說慣啦,也不知道真假,吸血姬和小螢草講話又顛三倒四,只說看你們接吻,剩下又講不出個所以然。本來想找白狼求證,結果她認為自己實力不足,獨自去深山修練,大半年過去了還沒回來。我們平常見不著妖刀姬大人,又怎麼敢拿這種事去煩大天狗大人呢?」

 

  一目連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能替此事證實的式神沒一個說話具有可信度,導致流言一面倒往不好的方向竄去。至於般若這名事主為何不敢承認,大約是當時還不夠明白自己的誠心吧?

 

  「我和般若確實是交往了,我也有意和他共度餘生。」

 

  一目連把話說開了,一隻手往背後伸去,握住般若冰涼的小手,感覺到小傢伙把臉埋進自己披散的長髮中。

 

  兩姊妹愣了數秒才齊齊發出驚呼聲,同性相愛在妖界不是多罕見的事,反倒是那樣懸殊的階級差距才是她們驚嘆的主因。櫻花妖對此誠摯地送上祝福,而桃花妖卻起了玩心,刻意在一目連身旁轉悠,想查看般若的反應。

 

  「哎呀呀,般若害羞的模樣好可愛呀,像個小媳婦似的。」

 

  桃花妖的語調帶著濃濃的京都腔,刻意在「小媳婦」這詞上加了重音,惹得般若爆出幾句含糊不清的粗話。風神笑笑地抬手攔住想往自己身後探視的桃花妖,這樣維護的舉動毋需多言,就是擺明「這是我媳婦兒,想看還得過我這一關」。

 

  「一目連大人真小氣。」桃花妖氣得跺腳,倒也不是真的惱了。

 

  「桃,你就別捉弄般若了,人家臉紅著呢。」

 

  「小般若平常使壞慣了,好不容易有這機會,當然要好好逗他啊。」

 

  一目連想著這報應還來得真快,剛才般若毫不在乎的欺負山兔,現在自己掘了坑爬不出來。感覺到身後的小傢伙正齜牙咧嘴地扯著自己衣服要求離開,一目連忽地想起一事,側身按住般若的腦袋哄了兩句,又轉向兩位姑娘。

 

  「可否向兩位討一點傷藥?」

 

  「當然可以呀,一目連大人要哪一種?停止傷口瞬間大量出血?修復妖力造成的內傷?散熱祛寒?還是緩解水土不服造成的暈眩不適?」桃花妖還道一目連備藥是為了下一次遠行準備,興致昂然地列舉了數項。

 

  「不,是那種……激烈運動過後造成的輕微撕裂傷……」

 

  一目連講得隱晦,這事極為考驗臉皮厚度,談話對象還是兩名爛漫少女,但想起般若被自己壓在身下折騰的模樣,便覺無論如何都要行動。般若連痛都不敢直說,這點小事由自己開口又有何難?

 

  桃花妖還沒弄明白,櫻花妖卻已懂了,瞬間明瞭一目連和般若的關係,一張俏臉也紅了,點點頭表示會將傷藥擇日送到一目連的院子裡,再拖著不斷追問的桃花妖離開。

 

  「您在說什麼秘密啊?」

 

  般若沒聽清楚,探頭出來只見到一目連朝兩位姑娘道謝,並目送她們遠去的畫面。

 

  「沒什麼,你改天就知道了。」

 

  一目連慣性伸手搓揉般若的頭髮,再牽起小傢伙繼續往寮中的式神宿舍前進,這一路上沒有再發生意外事件,順利來到般若的寢室。收拾的過程很簡單,兩個竹簍分別裝滿衣物和日用品,小倆口各自抱著一隻竹簍穿越大半個晴明寮回到一目連的院子。

 

  離去前般若還特地繞去隔壁看了一下,妖狐房門深鎖,裏頭靜悄悄的,大概是在睡午覺吧?般若也不急著去問妖狐當天的後續,等到幾日後的例行聚會再問不遲。

 

 

  隔天一早,櫻花妖獨自前來拜訪一目連,呈上一個小竹籃,裏頭有幾罐不同標記的小瓷瓶。

 

  當晚般若沐浴完畢,全身懶洋洋地坐在床鋪上,泛起睡意,卻見一目連不吭聲地靠近,二話不說直接按倒,掀起睡袍扒掉褲子。般若整個嚇傻了,還以為一目連要給他用強,僵直身子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只見一目連的身軀擠進自己雙腿間,手指不由分說就往下身探去,這沒得商量的架式讓般若認命地閉上眼,冰涼的觸感刺激得渾身一顫,眼眶不受控制地盈滿了淚。

 

  片刻後一目連抽回手,迅速將般若的睡袍拉好、繫上帶子,吐出一口長氣,說道:「好了,我早晚按時替你上藥,等傷好了我再碰你。」般若這含羞帶淚的表情撩得一目連下腹一熱,再弄下去自己可要把持不住了。

 

  「啊……?」般若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睜開眼發現一目連已抽身,傻楞楞地問:「您在做什麼?」

 

  「給你上藥啊。」

 

  般若炸毛了,爬起來扯住一目連的衣領開始咆哮:「上藥就上藥,有必要搞成這樣嗎!這什麼流氓風神!」

 

  「每次我問你,你都說沒事,也不讓我看傷口,忍著也不是辦法,我能不直接一點嗎?」一目連一臉無辜。

 

  「我還以為……我……我咬死你這個渾蛋!」

 

  般若一個蹲踞、蹬腿就直直撲上來,這下換一目連被般若撞倒在床榻上,然而身材差距讓一目連完全沒有被壓制的感覺,尖銳的虎牙掐著肩膀上的皮肉,麻癢中帶著一絲疼,竟似成了某種調情。

 

  「我咬死你!讓你再玩我啊!」

 

  「誰玩你了……哎!停停停──」

 

  比起這種程度的攻擊,小傢伙微熱的身驅壓在身上扭啊扭的,跨騎的姿勢過度摩擦某個部位,讓一目連倒抽幾口氣。

 

  「好好好,我錯了,你饒了我行嗎?」

 

  「我偏不饒你!」

 

  「你再不住手,等等就換我饒不了你啦。」

 

  般若依舊不理會,兀自騎在一目連身上不斷捶打,讓後者起了壞壞的念頭,雙手掐住般若兩片渾圓的臀瓣,一揉一捏一搓,滿意地看見小傢伙的臉蛋瞬間脹紅。一目連動作不停,雙手往下壓、腰部向上一挺,隔著衣物讓般若確切感受到頂在小腹上的硬物是什麼。

 

  「還玩嗎?」一目連笑咪咪地問。

 

  「……哼。」

 

  「好啦,不鬧你了。」

 

  一目連直起腰坐正,拾起梳子替般若把頭髮梳好,完畢後一個吻印上額頭,再慢慢游移到鼻尖、唇角,接著是一個深吻,最後是擁抱,像是一套簡略而深刻的儀式。

 

  「時間也晚了,一起睡吧。」

 

  「嗯……」

 

  「我愛你,晚安。」

 

  般若乖巧地跟著躺下,拉過一目連的手環住自己的腰,從背後被擁著入眠能帶來更多的安全感。

 

  一道清風拂過,熄去寢房的燭光,止餘淺淺的呼吸聲融入夜色之中。

 

 

(待續)

 

-------------------後記-------------------

 

連連整段都在花式立旗 (X

 

這一段比較短,所以間隔沒那麼久w

下一段打算寫惡友組聚會,看到各家太太筆下的連若,惡友組都可愛到不行,考慮到不正經的圾垃對話一定很多,乾脆獨立成一段吧

 

這篇故事開頭寫到般若跟妖狐的關係看起來很一般,但目前設定中算是常常在一起講垃圾話的朋友,等之後修稿(如果有那一天的話)會再做前後統一的修正。

 

不打算給妖狐湊CP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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