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大爆炸】

 

其實好像也沒有很爆炸啦#

 

這章也是傑多第一人稱視角,是剛來到星幽界後的情況唷~

明明主題是復活劇情捏造,寫著寫著就寫到了3395年的R卡劇情,又欲罷不能地寫了貝傑在星幽界相處的種種。

結果傑多的視角竟然佔掉了一半的章節數...... (炸)

寫到後來發現傑多這個小傲嬌到了床上就莫名淫蕩,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總覺得傑多因為生前活得太過慘烈的緣故,是個不會主動釋出善意的孩子,還會把自己武裝起。

要比喻的話,就像是曾經被人類欺負過的小野貓,受過傷後總會對人類保持高度警戒,直到被善心人士撿回家好好呵護。

總之,傑多能遇上阿貝爾真是太好了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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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7無光的世界

 

  這裡是星幽界。

 

  我叫做傑多,除了名字,我什麼都不記得。

 

 

 

  這個石造的宅邸中住著形形色色的人,共通點是都是失去記憶、被炎之聖女召喚到星幽界的亡魂。

 

  星幽界是炎之聖女一手創造創造出來的世界,是個悖離我們原本所處的「現世」的另一個異空間,這裡有著彷彿曾經看過的風景,不知擷取自哪些亡魂生前的記憶,造就出這個像是被刻意拼貼出來、沒有一致性的世界。

 

  宅邸中除了我們這些「戰士」之外,還有幾位服侍炎之聖女的侍僧,以及一名由聖女創造出來的人偶。

 

  這名人偶是我們的「引導者」,將會帶領我們找回記憶,而當記憶全數被尋回時,我們便可重返人間。

 

  星幽界中充滿渾沌能量,有些逸散在空氣中,有些凝結成石頭,有些融合在怪物體內。而我們這些戰士必須聽從人偶的指引,將這些分散的能量蒐集起來,人偶會將它們淬煉成蘊含能量的碎片,當碎片湊到一定數目時,便可重塑我們的記憶。

 

  一直叫她人偶總是有點怪,所以戰士們慢慢地就跟那些侍僧一樣,稱呼人偶為大小姐。

 

  大小姐會不定時帶領戰士出門,有時候半天就回來,有時候一去數天,完全沒有一個定數。

 

  我也會被大小姐帶出門,在一場又一場的戰鬥中憶起我的能力。

 

  大小姐不怎麼說話,常常以行動代替語言,戰士們跟大小姐保持著一種說不上敬畏但會聽從的態度。

 

  畢竟每個人都想要恢復記憶。

 

  無論記憶是好是壞,都勝過除了名字、什麼都不記得的現在。

 

 

 

  星幽界沒有明確的時間流逝,日夜轉換也不是很固定,宅邸內的晝夜還算正常運轉,到了野外就很難說了。

 

  經過一段時日的努力,大部分的戰士都取回第一階段的記憶了,有些戰士甚至興致勃勃地去找大小姐,希望能更頻繁地帶他們出門蒐集渾沌能量,想要盡早恢復更多的記憶。

 

  我不曉得大小姐會如何安排,反正我也不在乎。

 

  取回第一階段記憶後,我才對我的能力有更進一步的了解,從憑本能的使用變成有技巧的運用,但伴隨而來的就是記憶產生的痛苦。

 

  黑暗的房間、乾涸的水桶、凶狠怒罵自己的母親、無止盡的飢餓、下著雪的天空。

 

  幾乎能將人凍死的記憶。

 

  宅邸內的每一個戰士都有獨立的房間,蒐集到一定量的碎片後,大小姐會親手將碎片交到戰士手中。吸收碎片能量時會陷入沉睡,直到完整收納記憶後才會甦醒,因此每一次恢復記憶,都是單獨在房間裡進行。

 

  恢復第一階段記憶的那一晚,我醒來的時候滿臉淚痕。

 

  但也只是起身去洗臉,靜待黎明到來,再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出房間。

 

  宅邸內的戰士年齡不一,我算是年紀小的,數量最多的是一群大叔。那些大叔們在取回第一階段記憶後,有將近十人擁有「連隊成員」這個身分,這群互相認識的連隊大叔現在是宅邸內最吵鬧的一群。

 

  在不用出任務、天氣又不錯的日子裡,這群連隊大叔會在寬闊的宅邸花園內舉辦活動,每次都會邀請其他戰士一起促進感情。

 

  興許是因為第一階段的記憶太過黑暗,每一次的聚會我都自行迴避,會這麼做的戰士不只我一個,但大多數人還是會給個面子參加。

 

  漸漸的,我在宅邸內成為特立獨行的個體,和其他人之間都有一道隔閡。

 

 

 

  時間又往前推進了一些,有些戰士已經取得第二階段的記憶了,包括眼前這位跑來向我搭話的奇怪大叔。

 

  「傑多,你以前住在米利加迪亞嗎?」

 

  「是啊。」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位叫做阿貝爾的男子,他是吵鬧的連隊大叔之一,我完全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問我這個問題。

 

  「我的記憶中出現一個人,很像你呢。」

 

  阿貝爾笑得很開心,我完全搞不懂他在高興什麼。

 

  以前的我住在貧民窟,阿貝爾一看就知道出身在有錢人家,受過良好的教育,習得一手精妙劍技,和我絕對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可是我的記憶中完全沒有你啊,大叔。」

 

  說完我就走了,大概是受到記憶的影響吧,我不想和無關緊要的人有太多牽扯,讓他們干擾我的人生。

 

 

 

  原本我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想不到幾天後,大小姐指名要我出門蒐集記憶能量。

 

  「傑多,你想要和誰一起執行任務?」

 

  大小姐很罕見地說話了,大廳內的戰士紛紛看向我,我有點厭惡這些目光。

 

  「隨便。」

 

  我在戰鬥時沒有配合別人的習慣,所以隊友是誰都沒差,不要拖累我就好了。

 

  「大小姐,我想要出門。」

 

  說話的人是阿貝爾,大小姐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算是應允了,又低下頭繼續翻閱手上的日記本。

 

  我搞不懂這個怪大叔究竟想做什麼,所以不打算回應他的視線。

 

  「大小姐,我要跟阿貝爾一起出門!」

 

  「那也算上我一個吧。」

 

  這次說話的是利恩和阿奇波爾多,都是吵鬧的連隊大叔,他們的關係是師徒,而利恩和阿貝爾則是連隊時期認識的好友。

 

  大小姐盯著他們看了一下,闔上日記本,是準備出發的意思。

 

  一想到我要跟一群吵鬧的大叔共同執行任務,心裡是說不出的煩悶。

 

 

 

  這次出發的地點是一個叫斬影森林的地方,棲息在這裡的魔物種類繁多、等級落差大,是個鍛鍊身手兼蒐集魔物靈魂的好去處。

 

  在這個詭異的世界中,往往越過一個山頭,天氣就會驟變,晴朗轉為陰雨、炎熱變成濕冷。斬影森林佔地廣大,多樣性的氣候讓人無所適從。

 

  大小姐走在最前方,三個大叔吵吵鬧鬧地跟在後面,我則是走在隊伍末端。

 

  當前方出現魔物時,阿貝爾總會飛快地衝上前來個迎頭痛擊,背後則交給隊友去防護;阿奇波爾多負責投擲手榴彈擾敵,偶爾補上幾槍擊落躲藏在樹上的魔物;利恩則是從旁協助釘死魔物的行動力,再從背後補上致命一擊。

 

  反觀我,和他們的戰鬥方式格格不入。

 

  我習慣將對手的行動力加以反轉後成為我的攻擊手段,他們這麼一攪局,讓我不知從何下手。看著大叔們合作無間的模樣,我的心卻升起沒來由的煩悶感。

 

  愈走愈慢的我陷入恍神,等到回神過來,才發現和他們走散了。

 

  仰頭是茂密到幾乎見不到光的樹冠,這裡的林木吸收空氣和土壤中的渾沌能量,比尋常植物更有生命力,轉眼間已見不到來時的路了。

 

  森林中不聞鳥鳴,有的只是魔獸在暗處發出的低嘯。眼前是盤根錯節但勉強可以通行的巨木樹根,左右皆是深不見底的幽暗林地,沒得選擇的我只能往前走。

 

  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會發現少了一個人……

 

  我有一點不高興。

 

  同伴?別笑死人了。

 

  正當我嘗試找尋他們走過的痕跡時,有魔物盯上了我,那是由樹木陰影處生出來的影子惡魔,總共三隻,還在我可以應付的範圍裡。

 

  影子惡魔擅長在戰鬥中變換距離,讓敵人失去方向感,但在我的力量面前也只是徒然。我輕易地選擇「讓敵人攻擊失準」的未來,避過第一波攻勢後,我拿出匕首竄上去,一刀斃掉其中一隻影子惡魔。

 

  接下來的攻防我也如法炮製,選擇了「讓敵人的攻擊互相承受」的未來,我的預想成真了,它們各自受到不輕的傷害,現在只能操縱影子對我施展微弱的攻擊。

 

  我本來以為勝利已近在眼前,但此時我卻犯下一個致命的錯誤——我忘了我身在一個不熟悉且變化多端的森林。

 

  我看準的落腳點是一條靜臥在地面上的巨大樹根,想不到那竟是影子惡魔模擬出來的虛像,我一腳踩空,敵人瞬間撲上來。所幸我隨身攜帶著堅韌的鋼索,將它遠遠甩出去、纏繞在樹幹上。我用力一扯鋼索,讓身子騰空飛過去,險險避過這波攻勢。

 

  此時的我全神戒備這兩隻影子惡魔,讓背後出現空隙,一直到有新的魔物出現在身後咫尺,我才驚覺,但已來不及回身防禦。

 

  有著斬風之速的狼人用獸爪朝我揮出一擊,我只能憑著神經反應讓身體卸去勁道並順勢飛出去。我的力量在慌亂中沒有完全發揮出來,身體重重摔在地上,那兩隻影子惡魔又趁隙發動攻擊,尖銳的影子化做長矛刺穿我的手腳。

 

  如果……能更精準的掌控力量就好了。

 

  我忍住傷口傳來的劇痛,掙扎著想要爬起,狼人卻絲毫不給我喘息的機會,獸爪蠻橫地掃過來,被遠遠打飛的我摔進樹根纏繞的幽深地洞,裏頭長滿潮溼的青苔,我只能用手護住頭部,讓身體跌跌撞撞地順著地洞往下滑落。

 

  在這個完全沒有規律的世界中,我究竟會通向何方?

 

  地洞連接著一個懸掛在山壁上的出口,這片森林之外是一片下著雪的曠野,腦袋昏昏沉沉的我沿著陡峭的坡往下滑,摔進雪地之中。

 

  在這個世界裡,只要移動一點點距離,氣候可能就會發生劇烈的變化,眼前這片突兀的雪地就是一個例子。

 

  我最討厭雪了,它讓我想起那個絕望的寒冬。

 

  傷口被泥土和石子扯開,痛到讓我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下來,望過去一片血跡斑斑。

 

  現在的我連站起來力氣都沒有,只能蜷縮在冰冷的雪地上。身上傳來的血腥味不斷刺激我的嗅覺,身為亡魂的我會不會再經歷一次死亡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在恍惚中陷入惡夢般的回憶。

 

  「你這沒用的東西!」

 

  母親憤怒地搶走水桶,對著我辱罵、毆打,把我扔在門外。

 

  再怎麼使力也轉不開的門把,像是在嘲諷自己的下雪天。

 

  以及存留在回憶中,永遠不會回來的幸福的光……

 

  我的手腳已經失去了知覺,好冷……

 

  在快要失去意識時,我彷彿聽見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有人從山崖上沿著陡峭的絕壁滑下來,破開淒厲的寒風,快步跑到我身邊。我被那人擁進懷中,而他手忙腳亂地處理我身上的傷,他的體溫讓我舒服的快要睡著了。

 

  「傑多,醒醒,把這個喝下去。」

 

  那個人搖搖我的肩膀,輕輕拍打我的臉。我的眼睛仍是睜不開,他只能無奈地將回復靈藥的瓶子對準我的嘴,讓我一口一口飲盡。

 

  恢復一點體力的我勉強睜開眼睛,在刺目的雪地中,瞥見抱著我的男人有一頭燦爛的金髮。他朝天空鳴槍,將方位傳達給其他同伴之後,便靜靜地抱著我。  他的懷抱帶給我安心的感覺。

 

  或許……在我那些消失的記憶中,真的也有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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