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想】

 

沒意外的話這一段就是最後的試閱囉 =w=

試閱大概佔全文的20%~25%左右。

 

這篇貝傑是我第一次嘗試寫的同人文,又是在UL二創從巔峰期開始衰退後,呈現一種同好稀少、人脈匱乏的悲催狀態。

明明是你沒朋友

 

不過...... 這故事浩浩蕩蕩完成也破10萬字,看來看去好像是個沒什麼重點的故事。 (炸)

  

對能夠點進來並全部看完的人致上十二萬分的感謝!!!! > <

 

沒有意外的話會印成本子,不過時間什麼的目前無法確定...... ;w;

有興趣的話可以關注一下廢話很多的噗浪,有消息就會放上去。

 

 

3 / 6 更新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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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藥效力發作時讓我陷入短暫的昏迷,醒來後我身邊仍然只有阿貝爾一人,看來我昏迷的時間不算長。

 

  在這期間阿貝爾換了位置,從雪地中央挪到一個可以遮風的巨岩之側,維持相同的姿勢抱著我。我一醒來就感覺到他強烈的視線,讓我很不自在,試著想要掙開阿貝爾的懷抱,他卻更加收緊雙臂。

 

  「你受傷了,老實一點。」

 

  「關、關你什麼事……」

 

  「我們是夥伴。」

 

  阿貝爾的語氣明顯帶出他有一點不悅,但他使用「夥伴」這個字眼,徹底勾起我的……

 

  「我才不需要什麼夥伴!」

 

  我使勁推開阿貝爾,卻不巧牽動傷口,痛得冷哼幾聲,一時半刻也沒了反抗的力氣。

 

  阿貝爾見我不動了,略為放鬆抱著我的力道,輕輕揉了揉我的頭髮。

 

  「你還小,偶爾試著依靠一下大人吧。」

 

  「不過是年紀大了一點,少在我面前倚老賣老!」

 

  「傑多,你這樣……」

 

  見到阿貝爾竟然想斥責我,那一瞬間我什麼都不管了。

 

  「我和你們走散的時候,你們有注意到我嗎?我被魔物圍攻的時候,你們在哪裡?我掉進地洞、摔下山崖時,你們又在哪裡?」

 

  我把剛剛遇敵、遭險、跌落山崖的事通通發洩到阿貝爾身上,看見他愣住的表情,我的內心生出一種勝利的快感。

 

  「夥伴?別笑死我了,你們這些人,有跟沒有都一樣!」

 

  我又罵了很多難聽的字眼,到後來連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激烈的情緒和片段的記憶交雜成濃烈的負面情感,我抓著阿貝爾的衣服大哭大吼,而他從頭到尾都保持沉默。直到我因為太過激動而一口氣提不上來,整個人痛苦地縮成一團、不停喘氣。

 

  我不想要這樣……太軟弱了……

 

  我才不是沒用的東西……

 

  「抱歉。」阿貝爾的聲音有一點沙啞,他的大手輕輕拍著我的背,語氣中滿是歉疚,「發現你不見之後,我們從原路回去找你,只有看見你和魔物打鬥的痕跡,然後我們分頭去找,所以……以後出任務時,我不會再讓你落單了。」

 

  「我才、才不需要你……同情我……」

 

  「我只是想關心你,別總是渾身是刺的好不好?」

 

  「非親非故的,誰要你關心……」

 

  「我的記憶中有你,這樣不算毫無關係了吧?」

 

  「……」

 

  「我記憶中的你就跟現在差不多大吧,你還做出了讓我有點為難的事呢。」

 

  阿貝爾抓起一把雪將我臉上的淚痕擦乾淨,雪水很冰,但我的臉卻被刺激得發燙。

 

  「大小姐他們來了。」

 

  隨著阿貝爾話語聲落下,不遠處果然傳來利恩的叫喊,幾道人影在風雪中漸漸清晰。而我在阿貝爾的攙扶下勉強站起來,靠著巨石歇息。

 

  「親愛的阿貝爾——」

 

  「利恩,我們在這裡。」

 

  天空飄起細碎的雪花,利恩和阿奇波爾多循聲趕來,嬌小的人偶則坐在阿奇波爾多的肩膀上,阿貝爾把手槍還給原物主,全員到齊後終於讓原先緊張的氣氛緩和下來。

 

  「我的媽呀,才走過一點點距離就突然冷成這樣。」穿著無袖上衣夾克的利恩抱著雙臂不斷摩擦,一臉佩服地盯著阿貝爾,「我說兄弟,你都不會冷嗎?」

 

  「這個……我沒想這麼多。」阿貝爾抓抓頭髮,一臉後知後覺。

 

  「這就跟笨蛋不會感冒的道理一樣嗎?」利恩故作憂鬱的損了好友一句,兩個人又笑又罵的吵了起來。

 

  人偶從阿奇波爾多的背上溜下來,快步跑到我面前,然後一把抱住我的腰——人偶的身高也只到我的胸口而已。

 

  「你不見了,大小姐很緊張呢。」阿奇波爾多解釋了人偶的行為,又帶著一種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表情看著我,「有事情就說出來,別總是悶不吭聲的嘛。」

 

  如果我現在說出「多管閒事」這句話,應該會被這個大叔嘮叨個沒完吧?所以我很識相的沒出聲。

 

  人偶放開我之後四處張望一下,自顧自地走出一段距離,又回頭看著我們不說話,這是人偶用行動表達要出發的訊號。但我才跨出一步,腳上的傷瞬間侵襲我的神經,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雪地上——是阿貝爾及時撈住我。

 

  「喏,我揹你走吧。」

 

  阿貝爾背對著我蹲下來,雙手催促地招了招。

 

  「我、我……」

 

  「別逞強了,快上來。」

 

  我傻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付眼前這個對我異常友善的男人。這時人偶突然跑到我後面,催促地推了我幾把。

 

  既然、既然大小姐都這麼要求了,我只好咬咬牙,讓阿貝爾揹著我走完接下來的行程。

 

  新的隊形換成人偶領著利恩在前方開路,阿奇波爾多負責警戒,阿貝爾背著我不急不緩地跟在後面。

 

  「阿貝爾,你剛剛是怎麼找到傑多的啊?」阿奇波爾多問了我也很想知道的問題。

 

  「就……憑感覺亂跑,跑到樹林外圍後發現傑多摔在雪地上,就跳下去撿他了。」

 

  「等等,你就這樣跳下懸崖?」利恩驚奇萬分地瞪著阿貝爾,不自覺地拉高音調。

 

  「當然有用劍去緩和下墜的力道啦……」

 

  「阿貝爾,你的腦袋到底裝了什麼?」利恩看著阿貝爾的目光愈來愈詭異,還不時掃到我身上來,嘖嘖嘖地說道:「我從出發前就覺得你很在意傑多喔……」

 

  阿貝爾乾笑幾聲當作回應。

 

  我突然很想很想知道阿貝爾對我到底有什麼看法,還有那些他知道、我卻沒有頭緒的記憶,於是我扯了一下阿貝爾的頭髮。

 

  「怎麼啦?」

 

  阿貝爾果然沒有生氣,就算我故意扯得很大力也一樣。

 

  「你記憶中的我……在做什麼啊?」

 

  「哦,這個啊。」阿貝爾調整一下手臂的角度,把我的身體往上托一點,他的語氣是無奈又帶有一點好笑,「你扒走我的錢袋,讓我在夜晚的街道上追著你跑。」

 

  「……」我突然後悔問這個問題了。

 

  「別緊張,我沒在生氣。」

 

  「你是笨蛋嗎?遇上這種事也不生氣。」

 

  「天曉得,我就是沒辦法跟你計較吧。」

 

  此後我和阿貝爾各自陷入沉默,隊伍中只剩利恩和阿奇波爾多在小聲地交談。阿貝爾的步伐很穩,再加上這趟回程的路沒有發生任何意外,重傷後的疲憊讓我不知不覺地趴在阿貝爾的肩膀上睡著了。

 

  等到我醒來時已經回到了宅邸,幾天後的晚上,大小姐捧著一堆碎片來敲我的房門。

 

 

 

  第二階段的記憶比第一階段還要令人難受。

 

  持續偷竊的日子、永遠填不滿的飢餓、窮到跟路邊的野狗搶飯吃。這些都是貧民窟底層的生活,灰色的世界中沒有陽光照得進來。

 

  為了活下去只能不斷作案,然而一旦偷竊失敗就會喪命,活活餓死、被毆打致死、或是更殘忍更屈辱的死法都曾體會過。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中領略自身的力量,是名副其實的血之代價。

 

  在一次成功偷到達比特家族小混混身上的錢之後,遇上在暗處觀察許久的老大,應老大之邀加入當地的扒手公會。雖然吃住都只有一般的水準,卻是開始流浪後待過最棒的地方。

 

  那是第一個有歸屬感的「家」。

 

  加入公會一年後的某天,我在存錢租來的小房間睡覺時,公會被達比特家族襲擊,親如家人的老大和同伴全數喪命。

 

  「誰管它有沒有勝算!」

 

  我聽不進旁人的勸告,甩開阻止我的那些手,獨身一人衝進達比特家族的基地。

 

  被亂刀砍死、被圍毆到死、被炸彈炸死、被各種槍械殺傷致死……我透過無數次輪迴,找到敵人出招的空隙,再一一反擊,直到取得最後的勝利。

 

  然而我在成功復仇後,無盡的空虛卻侵占了我的心靈,輪迴中經歷的痛楚完全比不上看見老大和同伴們慘死在據點時痛到發狂的心。

 

  失去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家,世界再次墮入黑暗。

 

 

 

  吸收完碎片的力量,夢境隨之結束,我睜著無神的雙眼看著天花板。

 

  這裡是星幽界,而我已經死了。

 

  原來……擁有跳越時空、不斷輪迴之力的我,也有死亡的一天啊……

 

  夢境裡的時間過了好幾年,在星幽界也不過是幾個晝夜。

 

  夥伴……我根本什麼都沒有啊……

 

  看看掛在牆上的鐘,現在才剛過午夜,我究竟睡了幾天呢?

 

  我把頭埋在膝蓋間,讓孤獨侵蝕我殘破不堪的記憶,難受到幾乎無法呼吸。

 

  就像將要溺死之人會主動尋求支柱一樣,意識陷入恍惚的我慢慢挪動身體爬下床,拖著蹣跚的腳步在無人的走廊晃蕩,寂靜無聲的夜晚讓我備感孤寂,最後我憑著直覺敲了敲某位戰士的房門。

 

  清脆的敲門聲讓我的腦袋從一片渾沌中清醒過來。

 

  現在的我……究竟在做什麼啊?

 

  我站在門口躊躇難決,脾氣再好的人,大半夜被吵醒也會不高興吧?

 

  數到三還沒有人來應門的話,我就……我就……

 

  才剛轉過想逃跑的念頭,眼前的厚實木門就被打開了。

 

  「唔……是你啊,怎麼了?」

 

  只穿著一件長睡褲的阿貝爾揉著眼睛來開門,頂著一頭睡到亂掉的金髮,臉上沒有一絲不耐。

 

  我搖搖頭,發現喉嚨像是被東西鯁住一樣發不出聲音,又驚覺滾燙的液體滑落臉頰。我慌張地想要逃離這裡,睡眼惺忪的阿貝爾卻二話不說把我拉進房間。

 

  門在身後被關上了,我感覺到阿貝爾離我很近,他緩慢地搓揉我的頭髮,再用指尖挑去我的淚水,溫柔的不像我認識的他。

 

  「剛恢復記憶時都會這樣,沒什麼好丟臉的。」

 

  阿貝爾說完就將我抱到床上,房間裡沒有點燈,我聽見阿貝爾的腳步聲走進浴室,我全身僵硬地呆坐在床沿,阿貝爾想要做什麼?他會不會……

 

  就算阿貝爾想要做點什麼也是我自找的吧?大半夜跑到另一個男人的房間裡尋求安慰,怎麼想都是很奇怪的事。我知道宅邸內有好幾位戰士與搭檔有更深一層的關係,或許阿貝爾也會像他們一樣,會對我……

 

  浴室傳來一陣嘩啦嘩啦的水聲,停歇後換成布料被擰乾在滴水的聲音。阿貝爾踏出浴室朝我走來,一條熱毛巾在黑暗中貼上我的臉。

 

  「別哭了。」

 

  阿貝爾仔細地替我擦拭臉上的淚痕,若是在平常,我早就一把推開對方了,可是我現在卻做不出任何抵抗的舉動,只能在熱水的撫慰下慢慢地放鬆自己。

 

  「睡一覺就好了,讓痛苦的記憶過去吧。」

 

  阿貝爾拉過被子把我整個人包起來,仔細地將被角掖好,然後在我身邊躺下,連著被子一起將我抱進懷中。他環著我的手感覺不到任何慾念,僅僅是要確認我的存在一樣,腦海中閃過的奇怪念頭在阿貝爾身上完全看不到任何跡象。

 

  「什麼都別想,好好睡吧。」

 

  阿貝爾略嫌低沉的聲音就在耳畔,微熱的吐息像是在催促我快點入睡。困倦無比的我在徹底放鬆下來後很快就睡著了,殘留的意識依稀聽見阿貝爾很小聲地說了什麼。

 

  「你願意來找我,我很高興呢。」

 

 

 

  門外隱隱傳來一陣人群騷動,有人在喧嘩,複數腳步來回踩在走廊和樓梯上,發出沉悶的「咚、咚」聲。人在疲累到極點時,總覺得睡眠就像一眨眼,還沒睡飽的我被外面的騷動聲吵醒,扯著被子想蓋住耳朵。

 

  「你繼續睡,我去看看。」

 

  我感覺到身旁的人起身下床的動作,一時之間想不到為什麼旁邊會有人,這時房門突然「碰!」的一聲被人大力撞開。

 

  「阿貝爾!你睡醒了沒?大小姐說傑多他——」利恩看清房中的景象後,驚恐的聲音嘎然而止,表情極度錯愕,「……不見了。」

 

  房間內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我瞄見利恩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阿貝爾咳了一聲,試著解釋:「利恩,其實……」

 

  利恩卻絲毫不給阿貝爾解釋的機會,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大喊:「大小姐!我抓到犯人了!阿貝爾誘拐男童啦!」

 

  阿貝爾匆匆換上外出穿的褲子,追出去時還不忘把門帶上,但他的大音量仍是穿透牆壁讓我聽見了。

 

  「我沒有誘拐傑多——!」

 

  「那為什麼傑多會在你床上——」

 

  「那是因為——靠我跟你解釋這個做什麼!給我站住!」

 

  「現在解釋都太遲啦!阿貝爾你這戀童癖——」

 

  我躺在床上想了一下,才記起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內心有些奇怪的念頭在萌芽,不自覺生出來的羞恥感迫使我把臉埋進被子中。

 

  如果時光倒流,我想我會再度敲響同一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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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焚影風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